我叫唐连花,家住北京市密云区东邵渠镇东邵渠村,我原本有个幸福的家,却因为误入了“法轮功”的圈套,如今我落得个家破人亡的境地。
1983年,我经人介绍,嫁给了本村的贾树国,婚后我们两口子感情一直很好,第二年我们就生下了宝贝闺女。那个时候,丈夫为了能多挣些钱,去了县城里打工,每周末回来一次。我身体一直就不太好,由于丈夫不在家,地里的农作物、养育孩子、照顾公婆父母的重任都压在了我一个人身上,就在那时,我落下了很多病根,胃病、腰痛病,需要常年吃药。有时候病痛难忍,夜里都睡不着觉,虽然有很多困难,但只要看到闺女懂事儿地依偎在我身边,开心地对我笑,我就什么病痛也感觉不到了。
时间一晃到了1995年,闺女上学了,家里的条件也比以前好了很多,我的压力也减轻了不少,但那时候落下的病根却没有好转,反而越来越严重。一天,一个亲戚来我家串门儿,看到我一边给她沏茶倒水,一边用另一只手摁着胃,便劝我练习“法轮功”,说练习这个“功法”不打针不吃药便能治好我的病。一开始我也不相信,天下哪有这样好的东西,可以一下子治好医院都治不好的病。以后,这个亲戚就经常来我家劝我,把“法轮功”说得神乎其神,还带给我“练功”的书籍和磁带。
1996年4月,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,开始练习“法轮功”,没想到病痛真的有所缓解,后来才知道那是因为有规律的运动和心理暗示的作用。1999年国家依法取缔“法轮功”后,镇里、村里的领导都来我家给我做工作,告诫我不要再练下去了。我一个农村女人也没什么主见,就不再“练功”了。可是我刚停止“练功”半个月左右,闺女就发起了高烧,无论用什么办法就是不退烧。当时农村的医疗条件还很差,可把我吓坏了。一起练功的“同修”知道后,偷偷过来告诉我说,我闺女生病是因为我脱离大法,身上“业力”又增加了,是“师父”对我小小的惩罚,只有重新练功才能继续“消业”,才能获得解脱,也能让闺女的烧尽快退下去。
愚蠢的我竟然信以为真,为了让闺女的病赶紧好起来,我又开始重新“练功”,且越陷越深。又过了几天,闺女的烧真的退了下去,当时我把这一切都归功于自己修炼“法轮功”上,觉得是“师父”给闺女“消业”的结果,是“师父”“法身”保佑的“福报”。之后,我为了“练功”、“消业”和追求所谓的“圆满”,每天除了在床上“打坐”、“练功”,就是外出和“同修”交流心得,再就是趁着清早或夜晚偷偷外出张贴“法轮功”宣传品“讲真相”,对家庭开始不管不问。
直到发生了一件让我一辈子都追悔莫及的事儿,我才认清了“法轮功”的本质。
2007年1月,我已经偷偷练习“法轮功”将近20年时间,这期间,我遭到了亲朋好友甚至我视为生命的闺女的反对,但我依然执迷不悟,觉得这一定是“师父”安排的,是对大法弟子的考验,决心一定要守住心性,绝不能辜负“师父”的一片好心。因此,我不但依然坚持“练功”,还执着地认为听“师父”的没错,要每天按“师父”的说法去做,就能修成“正果”。
当时,闺女刚生了宝宝,一是由于要上班没有时间照顾孩子,二也是希望哄孩子能牵扯一下我的精力,可以少些时间“练功”,于是就将孩子放在了我这里,由我带着。我记得那个冬天特别冷,孙女不知怎么着了凉,又发起了高烧。丈夫要把孙女送去医院,我坚决不同意,并跟他说,以前闺女发烧就是我“练功”治好的,这次也一样可以。就这样,我开始“练功”,为孙女“消业”,可两天过后,孙女的烧一点儿都没退,还比以前更严重了。我以为是自己的“功力”不够,又急忙请来几位“同修”,一起给孙女“治病”。可无论我们怎么“发功”,孙女就是不见好。这次,丈夫终于忍无可忍,给闺女打了电话。闺女赶到家后,抱起孙女就奔去了医院。
第二天,我听到了噩耗。由于送医不及时,孙女由普通的发烧转化成了肺炎,而且婴儿不会咳痰,孙女被一口痰活活憋死了。之后,闺女和女婿回家收拾孙女的东西,我像被抽了魂一样,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们,闺女像发了疯一样,撕扯着我的衣服,哭喊着:“你还我女儿,你还我女儿。”我还在想:打吧,打吧,打死我吧,我就是个罪人,我该死。从那以后,我再也没有见过闺女。
如今,每每想起这些往事,我都感到悔恨,修了这么长时间的“大法”,“师父”也没能保护好我的孙女,我真为自己的愚昧而悔恨。 |